长沙的夏天潮湿而燥热。阴雨天气,我会在一江之隔的图书馆看书。
喜欢座在有窗户的位置,转头就可以看见满窗的绿意。
是的,今天我也座在那里,突然听见对面离座的声音,抬头,看到一位姑娘的背影,悄然离去。
桌面上空荡荡的,留下一个记事本,茶色的封面,空无一字。我拿着小本子,追上去,她看上去有些憔悴,声音带着绝望:“我走了,帮我把这个记事本扔掉”。我不知所措,呆呆地看着她继续前行,消失在视线里。
我想起了她,上次在图书馆,她抱着一本书,一边看,一边哭泣。窗外,小雨打湿了城市的黄昏。
再后来一次,她来到图书馆,把包放下,也不去找书,就盯着窗外的两颗大樟树,一刻钟过去,一个小时过去 ... ... 直到最后她趴睡在桌子上。

这个女孩脆弱敏感而又神秘,我突然有了好感并且好奇。
为什么她会把本子留在桌子上?为什么她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悲伤?这个记事本里面会有答案吗?
我翻开她留下的小本子,是一本诗集,扉页上写着两个字 “媛集”,清美秀气。
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一页:
“沉醉在暖人的春风里
三月的浪漫与温柔我都要。 ”
“山里的枫叶还没红,银杏偶尔黄,
唯有那一树的木芙蓉盛开似锦绣 。”
... ...
整个下午,我都沉浸在这些诗句里。直到几缕阳光照在我脸上,抬头,雨停,远方已是云破天开。
推开窗户,微风轻拂我的脸,她离去的身影,在我心中依然萦绕不散。

晚上9点,期货夜盘准时开始。此刻,看着满屏红绿交替,不断翻转的数字,我想起一个人,北冥有鱼,他孤独一人,隐在大理才村。
北冥职业操盘八年。看惯秋月春风,看遍繁华,看尽沧桑,3年前自立门户。
在大理的段公子餐厅,他曾经和我聊起一段往事:
“起步时,举步维艰,不仅要不断测试自己的交易系统,而且要寻找稳定同好的合作伙伴。一年后,柳暗花明,一切步入正轨。夜深人静回述时,总是可以轻描淡写,云淡风轻,个中滋味几人能懂?开盘时间,注意力高度集中,
几次眨眼可能错过最佳买卖点,所以一律闭门谢客,拒接任何电话。别人交给你的虽然不是身家性命,但也是十足的真金白银和百分百的信任,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能消费别人的信任。物质追求不高,斯是陋室。圈子很小,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。
BUT,只是四月没能牵着媛的手去看她心心念念的sakura,只是在媛生日那天忘记订上一份生日蛋糕,只是一次又一次敷衍媛的出游请求 ... 直到我把她弄丢了。
有人说:交易算不上是一种事业。是的,因为确实它不能提供更多的社会分工,也不能拿出去说教人生,算不上什么伟大的事业。可是如果找到正确的交易模式,它确实是一种谋生手段,而且是一种相对简单的谋生手段,可以少去花哨的寒暄,逃离夜晚的推杯换盏,远离看不透的人心。如果你对物质没有极致追求,便可以享受“众鸟高飞尽,孤云独去闲”的偶得惬意了。”

北冥最终如所愿,稳定盈利,过着孤云独去闲的日子,但是他的媛再来没有回来。
每次聚会,杯盏觥筹之间,北冥总是最先喝醉的那个,偶尔有人提起他的媛,在交易中从来不动声色的他,竟也泪流满面。
后来,他再也没有找过其他女人。
每个周末,洱海东岸,总有人看见一个身形飘逸的骑手,迎着的海西的万丈金光,孤独地驾驶着机车,飞驰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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